监狱小故事
2022-11-24
| 2024-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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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楚地记得我给这个文章起名字了,但是我完全想不起来……
我清楚地记得我给这个文章起名字了,但是我完全想不起来……
(一) 监狱来了一个新的狱警,据说长得正点极了。 有机会见过的囚犯眉飞色舞的隔着牢门跟其他人讲黄色笑话,讲那腰细得看了就想让人摸一把,不知怎么又生了一个挺翘漂亮的屁股,脸又白又嫩,活脱脱像个小姑娘。 “我看你他妈的是太久没见过女人了,见头母猪都能觉得美若天仙!” 远远地有人对吹嘘的囚犯大声嘲讽,引得围观的人也跟着哈哈大笑。牢房里烟雾缭绕着,烟草的气息里带着赤裸裸的淫靡,黑暗里隐约能看到有人影交叠着耸动。 “操,我骗你们干什么。” 突然变成嘲笑中心的男人急了,一双浑浊的眼珠咕噜咕噜的转了一圈,最后又露出一副淫邪的表情来。 “不信也罢,要是能干上一次,啧啧啧。” “看到名字了吗。” “好像叫什么伊莱·克拉克。看着就像是个单纯的,说不定是上面看我们太无聊特意扔来玩的。” 奈布·萨贝达本来正舒舒服服窝在自己的床上看书,根本没参与到外面人的讨论去。反正早晚能见到,真要是送来给人玩的,没人敢在他这个头子过目前下手。虽然他也对那些女人没什么兴趣。 但他却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抬起了头,布满伤疤的手指停顿在了书页上许久,才往下翻了一页。 伊莱·克拉克啊…… 奈布无意识的舔了舔唇,在这个无人在意也无人敢靠近的牢房角落里,露出一个宛如饿狼般阴冷玩味的微笑来。
那就变得有意思了。 (二) 伊莱·克拉克第一次踏进监狱的大门时并没有急着往里走,他站在原地,轻轻抬起下巴双眼微眯着环视了一圈,将囚犯眼里的震惊欲望贪婪都收在了那双蔚蓝色的眸子里。 这里可没有规矩,连外面摇摇欲坠但至少还剩一个空壳的法律都没有。在这个与世隔绝的特殊监狱里,不论是囚犯还是狱警,弱小就代表着被肆意的侮辱与欺凌。 伊莱·克拉克看起来太适合被欺凌了,囚犯们都不知道多久没见过像他这样把每一颗扣子都扣得严严实实的狱警。古板的制服勾勒出人纤长的身材,尤其是那纤细的扎着皮带的腰和又紧又翘的屁股,竟比穿着情趣内衣还让人口干舌燥。 他也看起来太年轻了,哪怕冷着一张脸,棕发依旧软软地贴着人儿柔和的脸颊,相比于狱警更像是刚毕业的学生。看着就让人想把污浊涂抹在那张纯净的脸上,好好教教他什么是成年人的趣味。 口哨声一声接着一声的响着。伊莱走到哪里那群囚犯就像是发情的狗一样猛烈的撞击笼子,吹口哨,做一些下流的手势,他们将脸挤在栅栏上,伸手想要在新来的人身上揩油。污言秽语里夹杂着淫贱的笑声,伊莱纤细的身影站在走廊中,像是快要被群狼撕碎的柔弱小兽。 奈布·萨贝达没参加这场闹剧,听说人来了他利索地翻身下床,叼了根烟伸脚把挤在门口的狱友踹到一边去。那人畏缩地看了他一眼,却什么都不敢说,连旁边的两个也自觉让开了位置。 他倚在牢门前双手抱胸,披着囚衣悠闲地一口一口抽着烟。想起第一次见伊莱也是如此,他翘着二郎腿在办公桌后抽烟看着文件,周围都吵吵闹闹的,长官领着一个清秀的孩子到他桌前,说以后这位就是你的同事了。 那时候奈布一抬头,就看见一双清澈的蔚蓝的眼睛,一脸认真的而和他自我介绍。 那时候伊莱·克拉克还年轻,在这个罪孽深重的城市里显得单纯而幼稚。私下里奈布和别人嘲讽过伊莱这种人在警察局挨不过两年,要么毫无意义的死掉要么变得同流合污。结果多少年过去了,看起来他过得还是很不错。 有人干脆脱了裤子,隔着栅栏露出丑陋的玩意开始打手枪,赤红的血丝爬上脏污的脸,满是淫欲的眼珠死死盯着狱警的屁股。 紧随其后的却是如杀猪一样的惨叫。 离伊莱·克拉克最近的那个快要够到人的衣角,随即一只纤细冰凉的手点在了他的手腕上,囚犯一愣,刚想着这纤细雪白的手指连指甲都修剪得这么整齐,当真像是一个女孩子。下一秒却是刻骨铭心的疼痛炸开。 他痛到躺在地上打滚,捂着软软瘫下去的左手,面上涕泪纵横,眼里全是惊恐。伊莱甚至没有再看人一眼,面无表情地捏碎了第二个人的手。惨叫声中囚犯们齐齐打了个哆嗦,如被火烫到般收回自己还幸存的手。 对着他自慰的那人直接吓软了,只能颤颤巍巍地穿上裤子,没再敢看狱警一眼。 “再看我不介意把你们的眼睛也挖了。” 克拉克抽了一张手帕擦着双手,他恹恹地环视了一周,最后撞进一双深邃的眸子里。 猎犬倚在门上。现在他是偌大监狱里唯一敢这样直视克拉克的人,萨贝达咧嘴笑了,那双黑色的眸子打量着伊莱,像是狼打量自己的猎物。赤裸,挑逗,不带一丝隐藏。 他向他吹了一个轻佻的口哨。 伊莱看起来一点也没生气,略长的棕发浅浅遮挡淡蓝色的眸子,淡色的唇角微挑,冷清的脸上就带上了几分勾人的魅。他也看着他,看着那个阴影里穿着囚衣却依旧傲慢的男人。 “把那个小东西割下来。” 监狱里的气氛更加死寂了一点。囚犯们从来没见过谁敢对那位黑道大佬这样说话。 (三) 不是所有监狱都代表正义,也不是所有罪恶都会被惩罚。 这是伊莱·克拉克自从踏进警界一步一步认识到的现实。大树已经从根基就开始腐烂不堪,一切正义都变成一种笑话。 如果说其中奈布·萨贝达做了什么贡献,不如说他就是那个孜孜不倦给伊莱扯下那层伪善的帷幕的人,他自这个罪孽之城最深邃的黑暗中而来,最清楚那华丽的衣裙下遮挡着怎样腐烂的爬满了蛆的尸体。 在警局搭档的两年他们不止一起侦探案子,奈布还会带着伊莱去某些更晦暗的地方,比如地下赌场,酒会,以人为货品的拍卖会。当时伊莱厌恶地问那些人会被卖到哪去,萨贝达抽着烟,笑着说也许是那些特殊监狱。 “特殊监狱”。 在这个近乎于封闭的体系中,囚犯与狱警都是被困在孤岛里的人,这里唯一的规则就是强者为王,在外面称霸一方的黑道大佬即使进来了依旧能逍遥。美食,烟酒,甚至女人与违禁药品,除了没有自由,宛如天堂。 然而对于弱小的人来说却又如地狱一般。不论是狱警还是囚犯,身材瘦弱长得漂亮也许就会被哪天拖进角落里强暴。有人干脆用身体换食物,或者其他资源,譬如暴力的保护。打架是再平常不过的是,死人也充其量算“有点小麻烦”。
午后的放风时间一向是囚犯们的打架时间。今日的规模格外的大,监狱里两个黑道头子都出来了,一人一边地站着对峙。 奈布·萨贝达无聊地坐在桌子上玩着打火机,黑色的靴子都毫不在意的踩在餐桌上。对面的刀疤脸毒枭则看起来更加不忿一些,一条长长的从眼角划到嘴边的伤疤横亘在那张肥硕的脸上,随着表情难看地扭曲。 “猎犬,我们平日里也算得上是井水不犯河水,你突然下手伤我的人,怎么也该给我个理由吧?” “你的人?” 奈布冷笑一声,他斜眼看了蜷缩在角落里的囚犯一眼。还发着抖,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害怕。也许只是留下了“一点点”心理阴影,毕竟重见故人总是有点兴奋,手法也许过于粗暴了些。边想着奈布边继续抛接着打火机,眼神里全是轻蔑,“就算真的是你的人又如何。他脏了我的眼,那么大点个小玩意,竟然还有脸拿出来。” 后面的人轰然笑了,奈布满意地回头看了一眼,将打火机收回衣服兜子里,跳下了桌子。 落地的猎犬的脸冷了下来,纯黑的眸子里泛起的是真实的冷酷与杀意。气氛骤然紧张了起来。 “刀疤,想打架就直接点,磨磨唧唧的像个没根的废物。” (四) 接到囚犯们打起来的消息伊莱·克拉克带着两个同事不紧不慢地去了。他拉开活动区的铁门,怒骂声与拳脚相加的打斗声就都冲了出来,伊莱皱了皱眉,空气里有一股血腥的腐烂的味道,闻起来像是昨日的午饭在什么地方发烂的臭着。 里面打得正热闹,克拉克狱警干脆站在门口看戏,他是特派员来这调查个案子,完全没有维护正义的打算。然而那双淡蓝色的眼睛在扫视场上战况的几秒内,新来的小狱警已经按奈不住冲进去了,像是两块踊跃跳进湍流的小石。 完了。伊莱有点头疼。果不其然两个小狱警的大声呦呵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挨了两棍倒了下去,几只手扯着他们的衣服就要往角落拖,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伊莱·克拉克用警棍狠狠敲了三下身边的铁门,早上刚树立的威严此刻看起来还有点残留,至少那些暴徒们停了下来,缓缓的散开了。 惊魂未定的两个小狱警颤颤巍巍的走了,经过伊莱身边时他低声叮嘱了两句记得去医务室。囚犯们从来不讲分寸,两棍子下去打出骨折或者脑震荡什么的也正常。 然后克拉克才缓步从两批人中间走过去,纤细的手轻轻敲着黝黑结实的警棍,长靴从躺在地上的人的指尖毫无怜惜地踩过去。 人群中间是猎犬和刀疤,就像是狼群一样,首领应该由首领解决。 奈布·萨贝达盘腿坐在桌上,早上好好扎在脑后的短发此刻散落几根,他正解着系在指关节上的绷带。雪白的布条上站着鲜红的血,但显然不是奈布的血。他咧着嘴抬头看着伊莱笑,想必刚才打得十分爽快。 变态。 伊莱转头看另一边,刀疤的状况看起来不太好,正一口一口往外吐着血,地上的血潭中掉着一颗焦黄的牙。 血的来源找到了。 他一边擦着嘴一边死死的盯着奈布,大有一副还要再打一架的狠劲。然而伊莱·克拉克站在两个人中间,虽然刀疤对这个初来乍到的小子没什么敬意,但他得思考一下他的力量——那个看起来纤细的男人两秒内就能捏碎两个成年人的手。 伊莱·克拉克抱胸环视了一周,握着警棍敲了敲猎犬坐着的桌子。 “奈布·萨贝达,公然挑事,罚去打扫图书馆。” (五) 打扫图书馆这种事根本不符合萨贝达的风格。 他从那贫瘠的书架上挑挑拣拣找了两本书,坐在有点硬的椅子上百无聊赖的看了起来。猎犬本来还想点根烟,但想到伊莱那张柔和冷清的脸,又将打火机收了回去。 在图书馆吸烟他是真的会生气。 时间就恍恍惚惚过了一下午,看得奈布快要打瞌睡。忽然座位对面的椅子被拉开了,一个披着狱警外套的人入座,带着劳碌后风土的气息。 “哟,好久不见啊,伊莱·克拉克。” “今天已经见过两面了,奈布·萨贝达,或者我更应该叫你猎犬先生。” 伊莱平静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乏。他靠在椅子上,将修长的双腿垫在桌边。奈布看到那张干净的脸一瞬就清醒了,他起身俯在桌上,伸手摘了对面人儿的帽子,露出微卷略长的棕色刘海和那双浅蓝色的能勾人心魄的眸子。伊莱正好抬头看他,奈布微微低眸就能看到男人脆弱雪白的喉结。 “那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吗,亲爱的?” 奈布爬上桌子慢慢贴近伊莱,就像是蛇一点点贴近自己的猎物,他在人儿脸颊边低语,将热气吹向敏感的耳垂。 “你在做梦。”伊莱伸手捉了猎犬的下巴,掐着下颌歪头与对方对视,他把奈布眼中的贪欲眷恋喜悦占有一并收进眼底,奈布也任由人看着,“我花了那么大心思把你送进去,还能让你轻易出来?” 两个人都知道对方想做什么,于是这个在寂静的图书馆里的吻顺理成章。奈布咬着伊莱的嘴唇恶意研磨,又伸进舌去探索那久违的口腔。淡淡的烟味随着接吻萦绕,晕乎乎的像是暧昧。伊莱闭眼,猎犬伸了手按着他的脑后,慢慢地慢慢地变成了轻掐着后颈不让他逃走。这是奈布的小习惯,对后颈的喜爱与执念从第一次和他上床后就暴露无遗,让伊莱怀疑他就是一只狼。 克拉克根本没想跑,两只舌相互缠绵,有时撕咬有时舔弄,烟味氤氲里慢慢夹了一丝血腥,不知道是谁的血。 一吻结束伊莱眼角泛红,轻轻喘着粗气,配上那张精致雪白的脸有一种破碎的美感,带着让人凌虐的欲望。奈布转去啃咬伊莱敏感的耳垂与侧颈,他看起来游刃有余,实际上也是在平复情绪。上一次他们做出这样的亲密之举已经几年前,那时候他还没放弃警局间谍的身份回到黑帮中去。 这也让他想起最后一次看见伊莱的那个晚上。 曾经被他嘲笑的年轻警察将他逼到绝地,黑暗里那双蔚蓝色的眸子中是溢满的愤怒与仇恨。 那晚伊莱一言未发,开了两枪将子弹送进曾经的爱人的左右小腿,狠厉,决绝。直到伊莱走到坐在地上的猎犬面前他都没放下枪,那双纤细雪白的手曾经与奈布十指相握,此刻也能握着冰冷的枪支瞄准对方的头。萨贝达看起来出奇的冷静,疼痛让冷汗渗出额头,但依旧裂开嘴角对着伊莱笑,眼里带着某种病态的满足。 “很好,比以前狠多了。亲爱的。” (六) “技术变差了。” 伊莱舔了舔唇,打破了寂静。 他依旧靠在椅子上,原本搭在桌沿边交叠的双腿因为猎犬靠过来而分开了。奈布扶着桌面支撑身体,一边啃咬伊莱雪白敏感的颈间,另一只手开始解男人衬衫的纽扣。 “这次又来蛊惑谁?” 那只粗糙带着老茧的手伸进他的衬衫内去,揉捏两下细腻紧实的皮肤后就开始欺负浅粉的乳头。随着男人的动作一层淡粉拢上伊莱的脸颊,看得奈布又俯身轻轻吻了吻他轻薄的唇。 “刀疤,查他入狱前把毒品藏在哪了。” “哦。” 奈布跪在桌上俯身,几乎将伊莱完全压迫在那张简陋的椅子上。他们的脸颊贴得极近,彼此都能将对方的表情收进眼底。 奈布继续揉捏那因为情动挺立起的可爱乳头,看着伊莱蔚蓝色的眸子里一点点氤氲起薄薄的雾,他听着人低声的喘息,不怀好意的勾起嘴角,“要我帮忙吗?” “你肯帮忙?” 伊莱的声音里带着点嘲讽,但依旧遮不住湿哑的异样。奈布凑过去撩开伊莱略长的刘海,仔仔细细地看着那双美丽的眸子。 “嗯……只要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你知道是什么的,对吧?” 猎犬在狱警耳边低语,声音阴冷像是粹着毒的蛇,勾引着无知的人儿踏进自己布好的陷阱。 奈布终于放过了被蹂躏得鲜红的乳头,顺着细腻雪白的皮肤一路向下,他揉捏着伊莱敏感的腰窝,满意地看到人在椅子上不自觉地蜷了蜷。揉捏了一会那手继续向下,顺着消瘦的腰际摸到腰带的锁扣。他刚想解开,却被伊莱抬头吻住了。 再次一个深吻,一直吻到两方分开时都气喘吁吁。伊莱舔了舔嘴角,蔚蓝色的眼眸像是湖水一样湿润温柔。但此刻他的嘴角挂着浅淡的笑,一只脚踩在了想要再次贴过来的猎犬的肩头。 “进出狱警休息室对于猎犬先生来说应该很容易吧”伊莱·克拉克笑盈盈地看着萨贝达那双阴沉深邃的眼睛,却坚定地用靴子一点点推开猎犬火热的身躯,“那么,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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